｜文章｜夢境

我做了一個夢，夢境寫實到令我分不清他真是場夢還真是現實。

夢境裡，我是個小女孩，我住在歪歪斜斜灰暗又髒亂的小公寓裡，在這裡我有一餐沒一餐的過著。


印象中，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，但是我現在還是個小孩子，也許是幾年前的事了，也許是很久的事了。

父親待業中，所以他生平最愛做的就是酗酒，賭博，和打我。


我是髒亂的，跟這個小房子很搭配，但是我痛恨這種生活，至少我的父親打醒了我，不讓我跟他一樣沉醉在迷茫墮落的生活。


但我恨他。




這個世界早在我所知道的好幾百年前就存在著吸血鬼和狼人等，他們和人類處在一種奇妙違和的平衡感中，細得就像蜘蛛線一樣，隨時會崩壞瓦解，但他們還是保持著這種微妙關係，彷彿不知道他是如此的脆弱。


就在某天我奮力的刷著父親隨地嘔吐的汙漬時，那個男人來到了家裡。


一個吸血鬼，他站在陽台上輕鬆的就像站在平地上，他在月光下蒼白的臉若隱若現隨時就會消失般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那時候的我不懂的東西。


【恩～你不怕我？】他盈盈的笑著，彷彿看到了有趣的東西。


【有什麼好怕的？】我對吸血鬼和狼人沒什麼感想，至少他們都沒我父親可怕的多，也許是我的回答讓他想當滿意，他優雅的跳下陽台對我問道，【妳住的地方還真是糟糕阿。】他笑著捏起鼻子，瘦弱的手在臉前揮阿揮的想驅散那股臭味，但很顯然沒什麼用。


【恩～女孩，我原以為妳只是窮而沒辦法好好打扮自己，看來妳有別的原因。】吸血鬼的嘴總是非常甜，他們總是喜歡說出女性喜愛的話語在一口撕碎她們，但我只是個女孩。


我淡然的看著他，他則是托起我的下巴左顧右看，【居然打淑女的臉蛋，看樣子我的行程要有所改變了。】雖然他臉上還是掛著優雅的笑容，但我知道他一點笑意都沒有，說著前後不一的話，但他接下來所說的改變了我的一生。


【妳想離開這裡嗎？孩子】我眨眨眼不解的看著他，【妳想報復這個男人嗎？】我再次眨眨眼，但我已經理解他想做什麼了，他滿意的再度勾起笑容，【那麼.......妳想變成吸血鬼嗎？】



＋＋＋＋＋＋＋＋＋＋


接下來事情發展得很快，我抹去臉上的血漬，看著在一旁看戲的吸血鬼，他見我在看他笑咪咪問到，【初嚐的鮮血，味道如何？】


【都是劣質啤酒的味道。】我冷淡的道，冷淡的問他，【為什麼？】也許是變成了另種生物，知識灌滿了我的腦海，就我所知，吸血鬼並不會隨意的將人變成吸血鬼，有什麼目的？


【只是因為無聊罷了。】他聳聳肩，在度跳上陽台，【自由的少女！現在妳是我的”　　　”！】


最後的記憶到他跳下陽台後便中止了，他說什麼根本就聽不清楚。


十年的時間不快也不慢，我隱藏了自己的身分去就學，意外的和我一樣隱藏身分的吸血鬼和狼人都在這間學校就讀，我和一個吸血鬼跟狼人變成了好哥們，意外的是，不自覺上，我居然喜歡上了狼人。


在這裡，大家都過著表面平靜的日子，但就在那一天，這和平的日子終究還是被打破了。


我們的班導是個吸血鬼，他極度的討厭人類，他總是刁難著人類同學而讓人摸不著頭緒，雖然他是吸血鬼卻也沒有偏袒我們，頂多不找碴罷了，他厭惡著這世界一樣，討厭著所有人，只不過是有分等級的討厭而已。


這天是班上的戶外教學日，我和哥們決定先騎摩托車過去目的地，由於班導的關係，我們是夜遊，班上的同學乘著巴士。


「唉～我說你們載我們好不好？我不想跟他們做巴士過去。」三位美裔籍的金髮黑髮的美女走向我們，他們不時朝著我身後的哥們拋著媚眼，讓我極為不爽。


雖是如此但我對女士還是極為寬容，「上車吧。」我丟了個安全帽給其中一個金髮的美女，讓她做上我的後座，吸血鬼兄弟無奈對我聳聳肩，他知道我喜歡著狼人。


就在我們三人各載一個女人之後，我們便出發上路，一路上只有路燈和冷冽的風陪伴著，沒有車也沒有人，一路上也沒有人說話非常的寂靜。


『卟－－－－－－！！！』突然，從我身後的天空傳來一陣奇怪得叫聲，我猛然轉頭一看，一個半吊子的野吸血鬼張開肉翼俯衝下來，他用那尖銳醜陋的腳爪揪走了我身後的女人，可憐的她連一句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帶走了。


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，眾人反應不及就這樣看著她被抓走了，另外兩個女人突然像是找回了聲音放聲尖叫。


「別叫了！！我們去救她！」我不耐煩的道，心裡非常擔心那女人的安危，野吸血鬼就是在變換血的過程發生異變，並且變成遵從慾望的怪物，我也不知是哪來的心血來潮，要求狼人讓我載。


「你們就待在這裡吧。」我轉過頭對剩下的女人說，接著便和哥們朝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去。


場景轉向了另一邊＋＋＋


班導帶著邪惡的笑容漫不經心的摸著下巴，他竟然將整車的學生都變成了吸血鬼，「愚蠢的人類，這世界將會是由吸血鬼統制著！！」


他領著他的吸血大軍攻擊著任何有燈光人影的地方，任何他經過的地方都屍橫遍野，寸草不生。


班導爽快的大笑著，活像個世紀大魔王。


場景轉了回來＋＋＋＋＋


我們停在廢棄的大樓前，正準備去救人時，不遠處的地方居然蹦的一聲爆炸了！


「！？怎麼回事？！」火焰向我們襲來，一瞬間我們便被火海吞噬。

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
「阿阿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！！」


拉開棉被，我驚慌失措的爬了起來冷汗浸濕了衣服，我大口大口得喘氣著，那焦熱的氣息彷彿還殘留在皮膚上，我抹去臉上的汗水走向了浴室。


啪瘩一聲，浴室燈的打了開來，昏暗的燈光灑在狹小的浴室內，我打開水龍頭用水將自己沖醒。


「令人作嘔的夢。」關掉了水龍頭，我甩頭將水珠濺到了鏡子上，水鏽斑白的鏡子上映著一個男人的臉，「可惡...。」


打算轉身拿掛在牆上的毛巾，卻不經意的從鏡子中撇道了某的東西，我僵硬的停下動作，不可置信的抓住鏡子，「不可能！怎麼會！！」


隨著鏡子的反射，我看見了，在脖子附近那細小的傷口，兩個洞的牙印，「不！開玩笑吧！一定是夢那是夢！」我用水不停潑灑沖洗，想將它當汙漬般洗掉，但它依舊存在在那裏。


『我說過了吧。』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，他戲謔的笑著，『你是我的後裔了。』


我用力轉過身，「你是..........！！」



－完－